汴州宫城的滴水成冰,朱温用羊脂玉镇纸碾死第三只爬过案几的蝼蚁时,镇纸边缘的蟠龙断角划破了指尖。他盯着血珠渗进木案新刻的蛇首眼瞳,忽然笑出声——这张从唐宫搬来的紫檀案,龙纹雕饰已被他用西域弯刀凿去七处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咒文,每一道都蘸着降将的心头血。
“陛下,吴越密使求见。”近侍的通报声在殿内回荡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朱温将镇纸砸向对方胸口,羊脂玉碎成三瓣:“孤让你盯着亳州联军的粮草,不是听钱镠的犬吠!”近侍倒地的瞬间,他看见对方腰带上挂着的双鱼玉佩——正是三日前他赐给钱镠使者的,此刻却出现在自己近侍身上。
蛇首纹在胸口剧烈抽搐。朱温抽出九环刀,刀刃上还凝着昨日处决谏官的血痂,对着近侍咽喉就是一刀:“杂种,以为偷了孤的密信就能投靠吴越?”温热的血溅在龙椅扶手上,将新刻的蛇首纹染得发亮,他忽然想起十年前在长安城,也是这样的寒冬,他亲手斩下唐昭宗的马头,热血在雪地上烫出的痕迹,与此刻的蛇首纹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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