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层碎裂的轰鸣声中，李妍感觉自己坠入了基因的子宫。紫色雾气托着她缓缓下落，三万六千个培养舱在眼前展开，每个舱体都漂浮着与小星长相相同的胚胎，掌心的晨光手账残页发出微弱金光，上面的“加油”二字被齿轮纹路包围，却始终没有被完全吞噬。
“这些是人类对‘完美后代’的集体狂想。”基因书写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她的身体化作半透明的基因链，与每个培养舱的观测者标记产生共振，“陆家初代观测者在1945年埋下它们，每个胚胎都带着‘消除恐惧’的基因编程，却在陈凯手中变成了‘恐惧之王’的孵化器。”
小星和朵朵在冰层裂缝中抓住最后一块浮冰，朵朵的红土小熊突然发出强光，熊爪处的星芒纹路投射出全息地图——胚胎库的核心区域，正中央悬浮着地球大小的基因球，表面流动着人类历史上所有对“完美”的渴望与恐惧。“妈妈，小熊说核心里有个声音在背乘法表，”朵朵指着基因球，“就像我第一次学写字时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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