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抹在娜塔莎脸上，把貂皮披风裹住她显眼的金发。从现在起你是白俄流亡贵族。他塞过去枚生锈的罗曼诺夫家族戒指，戒面红宝石在火光中泛着血光。伪装成地质勘探包的武器箱被踢进角落，上面施耐德工业的钢印还沾着江底淤泥。
北江市奉川商会大楼的巴洛克式穹顶在暮色中泛着冷光，娜塔莎的貂皮披风扫过旋转门，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。酒会设在三楼主宴会厅，六米高的落地窗外是弧形观景露台，正对着五百米外海关钟楼的青铜表盘。
林战扮成侍者站在冷餐桌旁，托盘上的鱼子酱罐头印着莱茵堡食品厂标签。他余光瞥见佐藤正男在七点钟方向——这个东洋驻屯军冶金课长正端着香槟，与两名伪满官员站在落地窗前的三角钢琴旁。三人身后三米处立着罗马柱，柱身雕刻的葡萄藤恰好形成视线遮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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