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江市郊外的矿洞在晨雾中吞吐着白气，林战裹着满是煤灰的羊皮袄蹲在履带边啃烤土豆。昨夜刚下过雪，伪装成施耐德工业勘探站的战车工厂穹顶结着冰壳，寒风吹过时震落几片冻硬的桦树皮。他伸手抹了把全息屏幕上的霜花，血红色的警告框还在闪烁：[狙击单位培养舱液氮温度异常]。
德国佬的机器真他娘娇气。林战骂骂咧咧拍打控制面板，德文标识的液压杆突然弹起，震得他手背撞在铁架上。远处传来矿车碾压冻土的轰鸣，王铁山带着早班矿工经过勘探站外围，谁也没注意伪装网下的金属舱体正在结霜。
熔炼炉的火焰把半个矿洞映得通红，林战抓起钳子翻动通红的钨钢零件。昨夜从青川江底打捞的沉船残骸堆在角落，生锈的沙俄海军徽章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他摸出怀表核对时间，表链上施耐德工业的鹰徽在高温中微微发烫——这是三个月前从教堂爆炸现场捡来的证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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