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清突然剧烈咳嗽，手笼里冻硬的矾水瓶滚到林战脚边。他抬脚碾碎玻璃瓶的瞬间，谭雅的双枪喷出火舌。两名宪兵太阳穴炸开血花倒下时，松本重彦的军刀刚刚出鞘半寸。
处理干净。林战把真品画布塞进特制画筒，铝制内衬的凉意刺得指尖发麻。谭雅扯下宪兵制服裹住尸体，顺手将半本《德国表现主义画册》塞进死者怀里。苏婉清蹲在墙角整理鬓发，冻裂的指尖在画框背面留下带血指纹。
深夜的矿洞里回荡着柴油发电机的嗡鸣，林战用镊子夹起画布碎片放进显影液。阿发突然对着通风口低吼，军犬项圈的夜光涂料在黑暗中划出绿线。谭雅拎着汽油桶走进来，皮靴踹飞挡路的空罐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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