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裹着尸腐味,在乱葬岗上凝成灰白的纱。柳青河用衣袖捂住口鼻,铁锹尖抵住焦黑棺盖的缝隙。“咯吱”一声,朽木应声而裂,霉绿的缎子下露出一角猩红——是半幅残破的嫁衣,金线绣的山茶被火舌舔去半边花瓣。
“造孽啊……”赵掌柜缩在三丈外的柏树下,蓑衣领子竖得老高,“这料子叫‘胭脂罗’,光绪年间就绝了织法。”老汉拈起片未燃尽的衣角,对着日头眯眼,“你瞧这经纬线,得用未婚女子的头发掺着蚕丝纺。”
柳青河喉头滚动。嫁衣残片上的山茶纹样,竟与那神秘女子订制的伞面分毫不差。他忽然想起月容生前最爱的《天工谱》,其中记载:“血沁山茶,需取新嫁娘心头血调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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