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藏海眼的泉池泛着幽蓝微光,池底的龟甲碎片在林羽掌心烫出红印。他跪坐在湿滑的岩石上,睫毛凝着细碎冰晶,听着泉水拍打石壁的声响,恍惚又回到七岁那年——母亲临终前,将北冥龟甲塞进他怀里,指尖的温度比泉水更冷,“羽儿,用龟甲看星轨,别让烛阴的蛇瞳蒙了眼。”
可此刻龟甲里翻涌的不是星轨,而是无数蛇瞳视角的画面。兖州城外的冰窟深不见底,西域祭师的铜铃每响一声,就有青壮被推入冰坑,他们的生魂化作淡蓝流光,被蛇形冰棱吞噬。林羽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攥着半块硬饼,冰棱穿透她胸口时,硬饼掉在雪地上,被路过的玄甲军踩成齑粉。这场景像根冰刺,扎进他太阳穴,让他想起自己被烛阴晶核侵蚀的第一夜,也是这样的蓝光大作,照亮了母亲逐渐冰晶化的脸。
“林兄,你嘴唇紫得像冻坏的葡萄。”鱼玄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少女蹲下身,指尖掠过他额头,触感像春日融雪——她总说北冥气能御寒,可此刻掌心的温度,却让林羽忍不住想多靠一会儿。递来的丝巾浸过灵蝶露,淡紫色的花瓣碎粘在丝线上,那是她上个月在巫峡峭壁采的,回来时脚踝缠着渗血的布条,却笑着说:“灵蝶花喜欢长在风口,和你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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