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临的后背重重抵在客房门上，金属锁舌弹入卡槽的声响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。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白光，匿名短信那行血红的字还在视网膜上灼烧——“你看见我的脸了吗？”
他摸索着按下壁灯开关，暖黄色的光线却让房间显得更加诡异。深蓝色窗帘无风自动，掀起一角时露出后面焦黑的墙壁。那张雕花大床的床尾正对着全身镜，镜面边缘泛着青灰色的雾霭，仿佛有人对着它呵了无数口寒气。
右手腕的纹章仍在隐隐作痛。江临低头查看，齿轮裂痕比之前更深了些，倒计时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。距离“星辉之夜”表演结束已过去两小时，但宴会厅里无面人的低语仍在耳畔挥之不去。他掏出那张烧焦的照片，珍珠项链的肾脏吊坠在灯光下泛着银光，与王莹莹日记中提到的肾脏手术形成残酷的呼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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