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江北郊的矿洞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声，林战蹲在刚建成的红警兵营前啃冻硬的窝头。兵营的外墙被他用煤灰涂成灰扑扑的颜色，铁门上的施耐德标志在油灯下泛着冷光。哈气在防弹玻璃上凝出白霜，他伸手抹了把，看到仪表盘显示[生物质能储备:199/200]的红色警示。
王铁山扛着半扇冻猪肉撞开木门，棉袄领子上结着冰碴:林工，您要的牲口血都搁外头了!这汉子说话时喷出的白雾里带着血腥味，三天前林战让他去屠宰场收废料，说是要试验德国新型防腐剂。
林战往嘴里塞了最后口窝头，喉咙被刮得生疼。他踢开脚边的柴油桶，露出藏在底下的生物培养舱。舱体表面的德文警告标签还是昨晚用基地车打印机现做的，墨迹在零下二十度冻得发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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