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铜烛火突然凝成《山海经》记载的烛龙衔珠，火芯中浮沉着十万神魔的残破魂灵。叶枫的判官笔纹身逆流金血，在祭坛表面蚀刻出归墟星图，每道刻痕中都渗出汉代女尸的腐液——那些浑浊液体正在重组为《大荒北经》记载的烛阴之泪。
十二根蓐收天柱发出洪荒巨兽般的嗡鸣，东柱烛九阴的独目淌出弱水，水中漂浮着被收容怨尸的命牌：张寡妇的指痕正在吞噬王瘸子的瘸腿骨渣，溺尸的瞳孔漩涡中旋转着婚书残页。西柱帝江掀起星砂风暴，每粒星尘都映着叶枫前世的弑神片段——斩落东皇首级时飞溅的金血，此刻正化作殡仪馆收容室的消毒水气息。
剑脊上的裂痕...是建木年轮？叶枫的手指悬停剑柄三寸处，暗银色裂纹突然游动如《山海经》凶兽化蛇。那些蛇形裂痕末端扎入他腕脉，与殡仪馆后院的百年槐树根系共鸣。树根在他血管中疯长，将三日前收容溺尸的场景灌入脑海：女尸口中含着的青铜钥匙，正在弱水深处凝成东皇太一的独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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