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湖枫在平流层的冰晶云团中醒来,失重的感觉让变异神经突触在颅腔内形成螺旋状回路。医疗AI的警告在视网膜上形成不断重组的几何图形,他发现自己能看见无线电波的涟漪——那是从南极方向传来的求救信号,用摩尔斯电码重复着季雪宁1937的循环。
同温层考察站的钛合金舱壁突然渗出黑色粘液,那些液体在零下70℃的环境中竟保持着诡异的活性。季湖枫的变异右手不受控制地刺穿舱壁,指尖传来的触感令他战栗:这些根本不是金属,而是由冷冻神经束编织成的生物材料。
欢迎来到真正的家族遗产。舱体广播突然切换成季慕白的声音,伴随着真空管过载的杂音,父亲在1945年用V2火箭技术改装的同温层实验室,可惜用的是波兰抵抗军战士的脊髓做隔热层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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