榆枝眼泪掉得更凶了,说话都直抽抽:“妈还想做啥?大半夜从古柏大队赶路到县城,几十里的路走过来,身上都是湿的,你不要命了?都这样了,你还想做点啥?”
王新凤一听,提起的心就落了,掏出一块干净的棉布帕子,笑着给榆枝擦眼泪:“枝枝,妈没走路,妈坐的车。”
“你骗人,”榆枝顺势扑进王新凤怀里,闷声闷气的哭:“公社到县城的汽车最早那班是早上六点出发,八点到站,这才几点,你身上都是露水,脚上都是泥,头发丝都快滴水了,你还想骗我。妈,你怎么可以骗我,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,你让我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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