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支狩真预想的一样,一干鲤人含怒离去的第二天,分给他的口粮大肆减少。
一条皱皱巴巴的虫干,薰得瞧不出颜色。和以往不同,虫干小了许多,只有手指粗细,隐隐透出一股陈腐的霉味。一个巴掌大的草饼,以塘草、水藻、芦根和螺狮壳碾碎烤制,色泽焦黑,硬糙如砖。支狩真靠坐在泥穴里,捻起虫干,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,又酸又臭,恶心得直泛胃酸,几欲作呕。
他停了片刻,才咬下第二口,又停下,竭力压抑住呕吐的感觉。一条虫干吃下大半条,再也无法下咽,只得和水囫囵吞下去。吃下虫干,饥火反而更旺了。他把草饼泡在水里,过了半天才稍稍软化,咬起来又苦又涩,还掺着细碎的沙土,在齿间咯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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