捆住,夜夜警告自己不能乱动。她一边担心自己惊扰他休息,一边又郁闷他的冷漠。若是真的嫌烦她,为何夜夜都要来呢?可木心不想问,只怕一问,连每天难得在一起的机会也消失了
朔宁王无论忙到几时赶去,见到的不是书堆药典里预备通宵达旦的女子,就是男妆未改倒头昏昏的姿态。新婚夜圆房之后再无夫妻之礼,木心甚至再没有任何一个向他邀宠的动作和眼神,就好像一个新婚夜耗完了她所有的热情。或者说,她从未有过什么热情。如果不是南弦偷偷换掉的合欢酒,她大概永远不会是她真正的妻子。白日里除了懒睡迟起,无非种草看书,偶尔溜出府打理别坊的事情,除了一同用膳,身为王妃几乎不在他眼前露面。即便见着,也是一如往常的通体素淡。夜里规规矩矩背对着他缩在角落,秋毫无犯。就好像自己与他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,甚至,一点也不想要他的任何关注和触碰。那夜她当真只是醉意寻欢吗?朔宁王甚至想冲动之下再灌她一场合欢酒。可每每见着她那双清冷的眼睛,便如何也不愿勉强。
许久寂静,木心才终于从凳子上抬起屁股要去跪,被他笃然搁置的茶杯制止“不必。跪了也拦不住苏掌柜日理万机。你许忠心,本王自然守诺,该给你的自由可以给你。”他甚至几分无奈冷讽“也算你有本事。”说罢横斜一眼不远处的南弦“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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