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说道梅氏一道听戏引出“梦论”来,正要总结,我留心听了一遭,听她说道:“我这活了几十年,也算是走了一半的今生了,旁的就算了,唯独这荒诞离经的事情见了不少,有时候啊,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,我们听戏,就是梦外人看梦中人,谁知道又有什么人在外头看着我们,因此这虚虚实实总没什么关系,我们再怎么也跳不出一个最大的圈出去看看我们所谓现实,倒不如好好听戏,快活人生。便如这《南柯》一折,最精彩的就是出了梦时候的反应,咱们再别因着说这些话错过了。”
我不觉听地痴了,见梅伊谦也是低着头思索的神情。突然觉得自己所谓的复仇很荒诞,敌人偏偏是所有的人,这就等同于不恨任何一个人,那么我所做的,究竟是为了什么?有些支持不住,就借口告退独处一番。
走至一丛芦苇茂密之处,愈觉得萧瑟萎靡,百无聊赖。突然就感觉到有人从身后为我披上衣服。我只当作是碧雯这丫头,头也没回就说道:“又这么麻烦作什么?我不过是有些累了来这边待一会,如今也没个什么风的,你自快活享用去。”回答我的确是一个不熟悉的声音,是一个男子,清冷之中还带着稚嫩的清澈:“太太”我猛地回头,就看见孙完栎站在我身后,虽然还未满十八,身形骨骼就已经高出我大半个头,我见是他,忙收拾了神情,依旧是一副寻常老练模样,说道:“原来是二爷,适才我说话造次了,原没想到是二爷,不过二爷怎么跟了来,可是席间有什么不合意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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