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宾来奠!”里面便有人传呼进去。到头便有声音传出来:“宾入奠!”刘季述便前引,薛能回头警了抬屏小厮几句,小心跟在后面。
小厮们也知道的,这里进去,一举一动都是礼,乱走不得,乱站不得,乱放不得,乱说不得,乱哭不得,不过礼再多,只要听相者指挥便错不了。到了中庭,他们依令放下了屏风,公主的灵柩就在里面,当着堂,旁边还有一队人排着烧化祭品,又好看,又好闻,还暖融融的。堂内一声嚷“宾入奠”,里面便呜呜啊啊的哭了起来。家主哭了进去,相者示意他们跟着,屏风便放在灵柩的东边,家主一边哭一边设馔,这就与百姓家相似了,汉子们在柩东地上哭,妇人们在柩西哭,上了饭食,便取酒。家主跪了起来,所有的哭声便止住了,家主悲声嚷道:“文懿公主将归幽宅,京兆尹薛能谨奉奠!”奠毕,一堂男女便又放声哭起来,驸马哭拜稽首,家主也哭,却没话,好不哭了一会,便吃内侍引了出来。他们起来,抬了屏风出来,四品以上的官早烧过了,这里便是家主官高,不需排队,下阶抬到火堆边,家主轻轻一推,他们几个帮着使力,屏风歪在火堆里着了起来,廊下的和尚便喃喃地念起经来,哎,这堆火灰也是金山银山了!
奠后还要送公主到山郭,现在南牙北司官员都在东西两个偏院休息饮食,薛能身上有职,也没有过去,要寻杨复璟说几句话,人嚣脚乱,一时也不见人。出来要上马,杨复璟却过来了,问他有没有吃喝。薛能点头,问道:“骠骑,可有什吩咐的?”杨复璟道:“吾家这里都齐备了,适才宫里又来了一千斗酒、四十橐驼饼餤,赐体夫的,其实也不多,只说服玩一项,每物便有一百二十舆,便说不得其他了!”薛能点头,问道:“圣人可来临奠?”杨复璟道:“要来的,吃驸马劝住了,将御延兴门哭送!”薛能流矢问道:“只在城上还是下来的?”杨复璟道:“城上,可要下来时谁也阻不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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