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周一直便在垒上,在官军合围前他不止一次想到了弃寨走,天上一直有日头,日斜后风势便重了,康承训若用火攻,一寨人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!可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恁地便走,他也无颜回彭城。众士卒脸上倒是安静得很,不知是过于劳倦,还是坐于死地,对一切都看得淡了。姚周从垒上下来,突然发现自己所以至于此境地者,无他,便是小看了康承训,公门大族之人,真是不可度量,那年在邕州的莫非另有其人?
“兄长!”
唤的是刘丰,姚周站住了脚,回头道:“正要寻你!”便携了他手往大帐走。刘丰进了帐便往芦苇席上坐,直直问道:“兄长,若事有不测,当奈何?”姚周递给他一碗酒,道:“兄弟,我是悔了,便不合生出做官的心来,据着山林吃酒岂不快活的?却寻出这般苦事来!如今濮州王二哥(王仙芝)一伙兄弟多是自在!”刘丰道:“兄长,杀头的汉子不回头,还得说眼前话!”姚周道:“兄弟,眼前说不得了,当初发彭城,留后与许大哥再三嘱咐,柳子既是徐州东南门户,又是宿州西门,柳子无事,则徐、宿皆安,徐、宿安则濠、泗安!如今情势如此,尚有什话可说?”仰头灌了一碗酒,又道:“事有不测,我死此也罢的,徐州我没脸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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