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思道已经不在河南,田文镜下逐客令,他回到南河洼子下处,连堂房未进,架着拐杖立在当院便叫过管家,立命:“现在就去租驮轿,今晚就动身,先去湖广,再转南京!”
“是!”管家一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边答应,又试探着道:“请爷示下,带多少家人,预备行李的事也得先预备一下。”一边说一边偷看邬思道脸色,却甚是和平安详。邬思道知道他的意思,一笑说道:“我这一去未必回来,家人们去留自便,不愿随行的决不勉强——连你在内——每人送三百两银子以尽主仆之情。你呢,送我到南京,自然另有赏赐。既然一古脑都去了,细软行李自然要带走,粗重家什都赏了你变钱——就这样,去吧!”
兰草儿金凤姑正在东厢房里和丫头们讲究刺绣,隔窗听得清清楚楚。待管家诺诺连声退出去,忙出来搀着邬思道进了堂房。一头走,一头紧问:“出了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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