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站在自家土坯门前,粗糙的手掌悬在门板上。指腹的厚茧蹭过木缝里的泥垢,带起矿洞的铁锈味,在鼻尖萦成一股酸腥。他深吸一口气,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声。
扑面而来的药味比昨日更浓了。浓重的霉腐气,像是陈年坟土混着烂叶塞满了小屋。林云喉结滚了滚,将背篓往肩上紧了紧,竹篾勒进被矿石磨破的皮肉,疼得他倒抽冷气——这点痛,比起矿洞里的钻心伤根本算不得什么。
昏暗里,土炕的轮廓像块沉在水底的礁石。林云放轻脚步挪过去。草席上,父亲的呼吸声比昨夜更微弱了,胸腔起伏间带着破风箱似的杂音,每一次吸气都像要把肺叶扯碎。他蹲下身,借着窗棂挤进的微光打量:颧骨尖得几乎要戳破蜡黄的皮肤,眼窝陷成两个黑窟窿,唯有偶尔颤动的睫毛证明这还是个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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