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票器的蓝光在客厅墙壁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谁把星星揉碎了撒在上面。阿望趴在沙发扶手上,手指在凉丝丝的塑料外壳上划来划去,指甲盖蹭过地球两个字的凸起纹路,留下浅白的印子。这台巴掌大的机器是上周社区发的,黑色的机体上嵌着两块触摸键,左边是留下,发着暖黄色的光,像块融化的黄油;右边是离开,蓝光冷得像冬天的窗玻璃。
爸爸坐在对面的藤椅上,背挺得很直,却能看出肩膀在微微发紧。他的手指悬在离开键上方,离屏幕只有半寸远,指腹的温度把那块蓝光熏得有些发暖。阿望数着爸爸指节上的褶皱,像在数老树皮上的裂纹——那里有道浅疤,是去年修循环水管时被铁片划的,现在还能看见淡淡的粉色,像条没长好的蚯蚓。
爸爸,你在等什么?阿望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安静。窗外的血雾霾已经浓得化不开,路灯的光只能在窗玻璃上晕开个模糊的圆,把爸爸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墙上像棵弯着腰的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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