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机械零件轮廓渐渐重合。他这才惊觉，每次在帮派里与疤脸对峙时，对方总会不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——原来早在十年前，命运的齿轮就已悄然转动。而疤脸办公室抽屉里那张泛黄的合照，照片边缘被反复摩挲的痕迹，此刻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。
“你父母在齿轮塔第七层藏了东西，”疤脸的声音被雷声劈得断断续续，他把义眼里的碎片塞进陆拾野掌心，金属边缘还带着体温，“但议会正在抓捕所有‘齿轮血脉’——他们要拿你们的眼睛做时间锚点。”碎片触碰到皮肤的瞬间，陆拾野的视网膜上闪过苏械临终前的画面：她咳着血在他掌心写下“0714”，指甲缝里嵌着齿轮塔的砖灰。而疤脸义眼里的编号，此刻正与这串数字在暴雨中共鸣。他突然想起，苏械曾在昏迷呓语中说过：“那个有疤的人...和你爸爸很像...”
远处传来玉匕首小队的摩托轰鸣声，履带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死神的鼓点。疤脸的机械左臂突然自行启动，关节处弹出三支麻醉针管，却被他用牙齿咬断针头，鲜血顺着嘴角流下：“拿着碎片去齿轮塔，第七层的钟摆是倒转的——”他的眼球突然变成齿轮状，瞳孔里流转着和陆拾野预知眼相同的蓝光，“记住，议会所谓的‘时间法则’，是用一千个齿轮血脉的眼睛换来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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