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臭的污水漫过陆拾野的膝盖，他拽着苏砚的手腕在下水道狂奔。身后传来玉匕首小队金属靴踏碎积水的声响，像死神逼近的鼓点。口袋里的怀表碎片突然发烫，左眼刺痛中浮现预知画面：三米外的管道口，疤脸帮派成员正将绿色黏液泼洒在墙壁上，成群的变异老鼠顺着气味追踪而来。
“这边！”陆拾野猛地拽着苏砚拐进右侧岔道，腐水如毒蛇般顺着裤脚倒灌。飞溅的水花裹着铁锈与腐肉的腥气扑在脸上，他脚下一滑，膝盖重重磕在布满青苔的管道壁上。就在这时，身后传来玉匕首小队特制靴底碾碎碎骨的声响，混着疤脸帮派成员口哨里尖锐的颤音，像蛛网般将退路彻底封死。
苏砚突然剧烈抽搐，五指死死掐住陆拾野的手腕。她弯下腰剧烈咳嗽，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积水里，暗红的液体竟违背常理地悬浮半空，缓缓凝聚成齿轮形状。那些齿轮还在转动，每道齿牙都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。陆拾野这才发现，她脖颈处的烙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，暗红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，时而隐没时而凸起，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疯狂运转的精密仪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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