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耳膜生疼,他像被抽走骨头般瘫软在地。墙角的老鼠被惊得乱窜,窸窸窣的声响却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这该死的地方连老鼠都活得比他体面。他颤抖着捡起那块发霉的面包,碎屑混着脚背上被踩出的血渍,在指缝间黏成腥臭的泥团。
“我真他妈是条狗。”他对着黑暗嘶吼,声音却被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弹孔吞噬。那些黑洞洞的弹痕像无数双嘲笑的眼睛,每一道都在提醒他:在这里,人命比发霉的面包还廉价。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响不是警告,是倒计时——疤脸要的不是他活着带回胜利,是用他的命引开敌人的子弹。
突然,巷口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。陆拾野猛地抬头,喉间涌上铁锈味的腥甜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在雨衣上抠出五道血痕,他想起三天前疤脸那只夹着雪茄的手,烟灰簌簌落在他肩头,就像现在落在他头上的判决书。“来吧!”他对着黑暗咬牙,左眼的刺痛开始蔓延,这次预知的不是死亡,是他被当作活靶射成筛子的全过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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