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丝像无数根极细的银线,从乌青的云层里垂落,缠住江岸十八号的天台栏杆,顺着风势斜斜地鞭进王热血的领口。他没躲,任凭冰凉的水珠沿着锁骨滑进心口,与那枚淡金色的桃花印记贴在一起,像两滴互不相溶的水银,烫得他轻轻颤了一下。远处江面雾色翻滚,汽笛声被雨幕一压再压,化成钝哑的呜咽。
“盟主,该走了。”李牧原的声音不高,却像一块温润的玉磬,把雨声全部镇住。他仍旧穿那件洗得发白的亚麻衬衣,袖口卷到小臂,露出一条蜿蜒的疤——那是二〇一五年股灾夜,为了堵住两融暴仓而亲手拔掉保险丝留下的灼痕。此刻,疤口被雨水浸得发红,他却像感觉不到疼,只是抬手,把一只方方正正的檀木手提箱递到王热血面前,“里头是无限子弹,也是无限因果。用不用,全看你要不要扣扳机。”
王热血没接,反而歪头笑了一下,笑意里带着少年气,也带着已经上过刀山的沉稳:“牧原哥,你把钱当子弹,我把命当引线。今天引线点完了,子弹留给你打下一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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