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楼的风,冷得刺骨,带着一种要把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。苏泠夜赤着双脚,站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天台边缘,单薄的红色真丝睡裙被风扯得猎猎作响,像一面破碎的、绝望的战旗。楼下是城市渺小如同玩具的灯火,蜿蜒流淌的车河,一切都模糊不清。
雪花不知何时开始飘落,细小,冰凉,一片一片,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,又迅速融化,留下短暂濡湿的痕迹。她甚至感觉不到那点凉意。身体里喧嚣的、尖锐的痛楚,早已盖过了一切外在的知觉——那是重度抑郁症躯体化的酷刑,骨头缝里仿佛有冰冷的钢针在反复穿刺,关节沉重僵硬得像灌满了铅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钝痛,胃里翻江倒海,却空无一物。
喉咙干得像沙漠里灼烧了千年的砂砾。一杯水……仅仅是一杯水而已。几天了?她记不清。那个曾经面容娇憨、眼神纯澈的“闺蜜”乔皙宁,最后一次送来食物和水时,脸上是毫不掩饰的、淬了毒的快意笑容。水里加了东西,苏泠夜知道,那会让她痛得更厉害,让她像疯子一样抽搐、哀嚎、丑态百出。她宁可渴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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