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那些银钱的啊?我们每年还能留下一些廉俸,我曲阜那边也能分些钱过来,他……他何必这样去想呢?”
“夫人,当时我也跟他说了,我说老爷夫人做了半辈子官,就算廉俸也能省下一些,加上原来那些田产,老爷根本不会再缺你那点钱的。可是二哥却说……说:‘夫人,你真的以为咱老爷那些廉俸,能剩下多少吗?他十年前扬州大旱捐了两千两,去年又捐六百两,所在各省有灾,要捐钱,听说他在广州兴办学校,还要捐钱,京城里学生贫寒不能自给,他也要捐钱,你把这许多开支加在一起,到了老爷致仕那天,那还能剩几个钱回来?老爷自己心里没数,我心里有数啊?更何况,你以为老爷真能够平安致仕吗?老爷七年前去广州当两广总督,七年下来还是两广总督,听说他七年前手下的巡抚,都已经升了总督了!这说明什么,眼前这个皇上,对老爷没那么重用了!这还是老爷办事谨慎,暂时没出错,才保证一个总督之位。你想想,若是有朝一日,老爷真有什么闪失,朝廷里面又有人进谗言,老爷的官位还保得住吗?要是闪失大了,老爷不被流放伊犁,已经是万幸了!咱们现在在家里不积蓄些钱财,以后老爷真有个万一怎么办,四个公子又怎么办?这天下做官做到总督的,哪有几个像老爷这样的实诚人,就江宁府那孙总督你知道吗?就算有朝一日,他被罢官夺职,他一样能够活得滋润,因为他山东济宁老家,最大的一间酱园子就是他孙家私产!有那个酱园子在,他以后该怎么过日子,就怎么过!老爷有这个条件吗?同样是总督,老爷凭什么就只有那五六百亩地,只收着那低得可怜的二成地租呢?我给老爷置些产业,才是天经地义!’”
“夫人,当时我被二哥这样一说,心里也难受,一时不知如何与他辩驳。可是再怎么说,他不该这样欺负那些佃户,不该拿阮家的钱啊?我也问他,不说老爷的事,老爷对你不薄,夫人当年也是真心撮合我们,既然如此,那我们已经够体面了,你何必再去私吞银钱,非要做你所谓的那什么体面人呢?可是二哥却说: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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