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着,一边带着阮元就坐。各人看着焦循烹茶已毕,也共饮了一杯,阮元这才将漕运多弊,亟需精于数算之人入幕辅佐一事,详细说给了三人。
想着三年之前,焦循之所以北归扬州筑雕菰楼,便是深受自己罢官之事打击,从此不愿再问政事,阮元将这番话说出,却也有些愧疚,对焦循道:“里堂,我知道,或许三年前的事,你心中还在介意,若是当年之事,你果然不愿释怀,那此番我入幕之情,便也作罢,此事我……我绝不强求于你。”
“伯元,姐夫是那么小气的人吗?”不想这时竟是焦循主动出言,缓和了席间气氛,道:“话说回来,当年之事,我心中若是全不介意,那是假的,可毕竟你回来了,而且你任官之处,又有谁能想到竟是淮安呢?也罢,伯元,我这些时日,腿脚也大不如前了,若你到其他直省做官,我是去不了了。可若是淮安,我愿意陪你走上一遭,毕竟你所谋之事,名为解漕弊,实则解民困啊,能为七省漕运尽一份心力,我又何乐而不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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