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眼前之人,却正是被自己指桑骂槐的阮元,这样的事,却又如何说得出口?
他后来问起自己侍仆之时,方知道自己醉酒之际,尚有为人批改文章,打骂卫兵之举,那时自己也一时惭愧难当,自己年近五旬,半生小心谨慎,却如何能做出这般丑事?尤其是阮元这时,又恰恰以此二事相问与自己,更是不知如何回答才好。一时也只对阮元慌乱道:“伯元,你……你想想这般言语,难道其中没有破绽吗?我……我当日是因你不在杭州,方才去了考场监临,这徐步鳌之名,我之前从不知晓,就算他果有舞弊之事,他如何能想到当时我在考场中呢?更何况,最后评判试卷的,是当时主考官周侍郎他们,不是我啊?那你说,这徐步鳌就算把我贿赂了,我在考场之内,会给他半分好处吗?”
说着说着,刘凤诰竟也意外发觉,自己这一番辩白,似乎也确有道理,徐步鳌不可能预知自己在考场,自己也没有给他评判考卷,既然如此,那徐步鳌舞弊与否,和自己又有什么相干?既然舞弊之事不在话下,那什么考场饮酒,什么打骂兵士,即便确有其事,又有什么其他影响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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