昕之言,也自是说不出的感动,他自然清楚,钱大昕虽也是进士出身,久经官场,可一生所为都限于翰詹学政,并未担任过主政一方的治民之职。钱大昕一生治学,首在“实学”二字,可他不涉督抚州县之职,这“实学”便只能修明于己,却不得造福于民众了。故而他看着阮元做了巡抚,一时大有作为,也是真心感念,想着自己一生学问,终于有了可以继承,可以用之于民的后学。既然如此,再拒绝他的一番好意,反倒是自己过分谦虚,竟不察师长心意了。便回拜道:“先生高义,学生不胜钦佩,先生愿意助学生兴办这书院,学生自当顺遂先生之念才是。只是这书院眼下初创,尚无名字。若先生不弃,还望提点于学生。”
“伯元,这是要我为书院取个名字吗?”钱大昕见阮元同意了自己相助之事,心中自是快慰,便道:“我听你和渊如都说过,这书院,应该兼容六艺,兴办实学。但归根到底,还是以经学为其根本。既然如此,便称之为‘诂经精舍’,以彰尊经之义,你看如何?”
“先生之名,正合眼下海内学人彰明经学,以兴圣道之念,学生也觉得,实在是没有其他名字,可以出于其上了。那从今日起,这书院便依先生之意,称为‘诂经精舍’了!”阮元在这个名字上,倒是与钱大昕一拍即合,二人心念相通,自不觉相视而笑。只是不过片刻,阮元还是回到了现实之中,问道:“有先生相助,这书院之事,我自然放心。只是浙西救灾之事,这几日还是一样的没有头绪。先生若有赈济之法,还请指点学生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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