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子农场的黄昏持续了三十七个标准时。陈默的植物神经束垂落在无哺乳纹麦田间，尖端渗出的翡翠奶茶正浇灌着新物种的胚胎。那些半透明的胶质生命体在麦垅间蠕动，体表浮现的既非哺乳纹也非星茧代码，而是顾客用吸管在杯底划出的涂鸦。
"它们叫公式婴儿。"林玥的声音突然从翡翠奶茶中析出。她的量子残影与奶茶里的反物质奶盖融合，在麦穗上投射出全息影像——年轻时的陈山海正站在第九维度奶茶店里，往青铜搅拌器里倒入星云粉末。
陈默的机械手掌抚过公式婴儿。那些涂鸦突然立体化，其中一幅《骑鲸少女》的简笔画挣脱胶质体，在虚空膨胀成量子蓝鲸。鲸鱼腹部的磷光斑点竟是缩小版的珍珠子宫，每个子宫里都蜷缩着不同时间线的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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