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解体，化作千万张记忆碎片扎入沈知意大脑——她看见婴儿时期的自己被绑在手术台上，注射器针头刺入脊椎的剧痛中，混入药剂的竟是液态的紫藤花瓣；五岁时被推进X光室，辐射剂量表被人为调高三十倍，主治医师签名栏赫然是沈父潦草的07号样本；而最清晰的画面，是十八岁那场车祸前，她在后视镜里瞥见林雾坐在副驾，锁骨胎记正渗出与此刻相同的双螺旋荧光。
他们修改的从来不是记忆，是你的存在本身。
林雾从掌心逼出黑血，血珠悬浮空中形成全息投影。那是沈氏集团地下十八层的平面图，密密麻麻的培养舱标注着01号-18号，而最中央的舱体空置着，舱门蚀刻着林雾与沈知意重叠的脸。投影突然扭曲，所有舱门同时开启，走出的却只有她们两人，在走廊里循环往复直到化作数据粉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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