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河的雾气,贴着水面慢慢地流动着,就像一条搁浅了的白龙。我蜷缩在乌篷船的尾部,右臂所缠绕着的那一缕青丝,渐渐地被桃胶给浸透了,变得硬邦邦的,恰似一块树皮。船娘突然抛过来一顶斗笠,她压低的嗓音,与那摇橹声相互掺杂在一起说道:“前头的水闸有王家的人,公子你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铁索船横亘在河道的正中央,那玄甲卫黑色的肩甲,在雾气之中散发着冷冷的光芒。穿着灰绸衫的账房先生,捏着那本册子,逐个地对船只进行查验。他在翻动书页的时候,袖口处滑落出一截麦穗状的纹身——并且这纹身与破庙里那些流民的纹身,竟然是一模一样的。
“路引”账房敲响船帮,眼角微微瞥了一眼我以及那鼓胀的衣襟;船娘递文书的手在不停地颤抖着,册页间突然滚落了一颗发黑的麦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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