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河是被檐角铁马声惊醒的。晨光里,临安城的天空被油纸伞遮得严严实实——家家户户的伞架上,伞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长。青竹穿透伞面,在街巷间织成密网,竹节处渗出琥珀色黏液,落地即凝成婴孩掌印。
“是鲛珠粉遇了地气。”苏婉清撕下残存的烧伤假面,露出与林月容一般无二的脸,“当年你媳妇把鲛珠磨碎混进鱼鳔胶,本为封住伞中婴灵。如今阴阳伞毁,这些珠子嗅到血气,倒成了伞骨疯长的引子。”
她拽着柳青河钻进染坊地窖,二十口染缸咕嘟冒泡,靛蓝液体里泡着成团的伞骨。最深处那口缸中,浮着林月容的嫁衣,金线绣的山茶遇水舒展,花蕊处钻出银丝般的菌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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