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铁铲的烟锅子在井台上磕出一串火星,寒风裹着雪粒子往他脖颈里灌。井绳“吱呀呀”绞动的声响像钝刀刮骨,吊上来的盐桶里,卤水泛着浑浊的黄油光,浮沫里还裹着几根枯草——这本该是川南最上等的“雪花卤”,冬至日采的卤水能熬出细如银沙的贡盐。
“井王爷发怒了......”老灶头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,指尖刚触到水面便猛地缩回。这卤水冷得邪门,腊月里本该温热的盐脉,此刻却像浸过尸体的寒泉。三十丈深的井底突然传来闷响,井壁簌簌落土,惊得晾盐架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。
陈三勺赤脚冲进盐场时,草鞋早不知甩去了哪个沟渠。少年靛蓝粗布褂子裂成条缕,裤脚结着冰碴,手里攥着的绸缎碎片在月光下蓝得发乌:“祠堂的灶王印叫人撬了!石壁上留的布头带着钱家染坊的提花暗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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