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未散尽,生产队的铜哨已催命般响了三遍。林穗蜷在草席上数工分簿的折痕,昨夜追捕时沾的泥浆在纸页上凝成褐斑,像泼墨山水里的孤舟。
“林穗!今日割麦任务七分!”张建军甩来竹签计分牌,眼神扫过她缠纱布的右手,“周会计特别关照,给你划到妇女组。”人群里溢出嗤笑,几个女知青故意把镰刀撞得叮当响。
她攥紧兜里的碳条——那是从公社墙绘边捡的断铅笔。麦浪在晨光中翻滚出黄金分割的弧度,老农弯腰的脊背让她想起罗丹的《塌鼻男人》。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,碳条已在本子上游走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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